京津冀教育协同发展专家报告之赵谦翔

真实的自我：元气不佳、底气不足、节气不大、志气不大的弱智教师。

       元气不佳是指自我感觉智商不高，根据的是读书时的学习成绩，当时的成绩也在学年排在上游，但我自己心里清楚，假如这次考试考的课本上的内容多一些，我就能维持上游；一旦考课本外的多一些、灵活的题多一些我就能维持中上游；如果把我学的最好的两科成绩，一科是俄语，一科是语文拿走，考剩下的数理化，我的成绩肯定是下游。我怎么学数理化都不带长进，所以我估计自己的智商不高。但智商到底是多少，至今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有人曾经拿来测量智商的东西让我做，说很准的，回答完了，按照给的分数就能测出智商的水平，但我一直不敢做，我怕做完了，一下到了弱智的档次。本来自我感觉就不好，一测量是弱智，自我的心理暗示就更糟了。所以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智商不高，所以从小我就强化情商。大家知道情商的基本要素就是态度问题，所以我从念书到工作，从工作到退休，我就是个死用功，死用功的功夫家。我出名比较晚，1990年42岁一不小心在吉林省吉林市出名了，然后有媒体采访我问我教书育人一生中有没有座右铭，当然有了，我的座右铭就是“笨鸟先飞，一个劲儿的飞”，“笨鸟先飞”古时候就有，“一个劲儿的飞”是我的独创，因为我发现笨鸟先飞把聪明的鸟甩掉了一段距离，但是人家智商高，一扑棱翅膀，又把我追上了，我一看不行还得飞，所以一直飞到今天。所以我的一生能证明一个真理的话，就是在座各位都知道的一句古训：“天道酬勤”。什么叫天道，是大自然的规律，人类社会的规律，还是有的老天爷说不定，但我相信一个人只要勤奋到家，而且勤奋到底，最终一定会得到丰厚的回报。这就是我的元气不佳。

       底气不足是指文化底气。说来可怜，我的原始文凭是高中二年，换句话说我是个不足月的高中毕业生，早产的，1966年我正在读高中二年级的时候，中国爆发了那场大革文化命的文化大革命，文化大革命其实应该改名叫大革文化命，古今中外所有的文化大革命都是文化进步，唯独中国的所谓文化大革命使文化倒退，结果大革文化命的北风就把我吹到了农村，当然不是我一个人，初中三届、高中三届，一共六届学生，一千六百万学生毛主席一挥手上山下乡。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按阶级出身分两类，一类叫红五类，一类叫黑五类。红五类下乡早晚能回城，黑五类下乡就没戏了。而我正是双料的黑五类狗崽子，我读书的吉林铁路中学，是我父亲的工作单位，我父亲一辈子教语文，教的不错，他活着的时候告诉我，在60年代初到北京参加过全国铁路系统模范教师代表大会，虽然不是整个教育系统的，只是铁路系统的模范教师，但在我们学校只有他一个，当时是很荣耀的，但文革一来很倒霉，所有的业务尖子统统被打成反动学术权威，我们吉林铁路中学21个黑房，有我父亲一个，所以我就成了反动学术权威的儿子，黑五类狗崽子，这还不行，那时候达到一个人都要搞外调，挖阶级出身，结果就挖到了我的老家东北吉林省舒兰县。各位也许不知道，真正的东北人只有一种，就是满族人，再早叫女真人，所以满族人的东北人说到底都是闯关东过去的。清朝末年有黄河流域的难民3600万闯到了东北，干什么呢？有三样活，一挖金子、二挖人身、三种地。我的祖籍是山东登州府蓬莱县，现在的烟台人，结果闯关东到了东北，就务农了，不知道怎么干的，就发财了。据说不但有地还有钱庄，等于现在的银行，结果我们的祖上一发财，把我们后代给坑了，人家说我们祖上是地主，我父亲肯定不是，但我奶奶是，她名下有18垧地，还是个举人家的女儿，她知道文化重要，就用地供我父亲读大学，那时候东北的大学是张作霖张学良父子办的东北大学，现在的吉林省吉林市的电力大学前身就是东北大学，我父亲念大学没等念到毕业，1931年918事变东北被小鬼子占了，东北大学停办，我父亲肄业回乡。在当时的中国不要说大学肄业生，就是小学毕业生都是大知识分子，我父亲回乡后做了舒兰县的小学校长，他回回和我说，那小学校长可不简单呀，全县排第三号。第一号财务所所长，第二号派出所所长，第三号小学校长，因为没有比小学再高的学府了，所以我父亲一直当小学校长，工资也不低了，他不是地主，但是现在文革来了，不讲理了，你祖上是地主，现在你跑到城市吗，你就是逃亡地主，所以我就成了反动学术权威兼逃亡地主的儿子，双料的黑五类狗崽子。所以我下乡的第一天就预知到我这辈子的命运只有一条，做农民，当一辈子农民，没有别的前途了，不仅如此我还得一辈子打光棍，断子绝孙。为什么呢？那时候找对象结婚讲什么？哪像现在讲房子车子票子，那时候不讲这个，这多俗呀，那时候结婚讲政治，谁阶级条件好谁找对象最有优势，谁最好找对象呢，贫下中农不会选，是解放军，因为毛主席的最高指示说：全国人民学习解放军，你只要是解放军不要当官就是个小兵，穿一身军装，追你的就一帮一帮的人，其次是工人，因为工人是领导阶层，再次才是贫下中农革命的主力军，所以像我这样双料的黑五类狗崽子没人敢爱呀，爱你都得受诛连，谁敢爱你？结果没想到老天爷对弱势群体还是网开一面的，就在我们集体户里送来的女青年她爱上我了，这个人为什么敢爱我呢？因为当时她是学生中的另类，那时学生的标准只有两条又红又专，红是政治好，专是业务精，而我后来的夫人是又白又专，学习呱呱叫，文理都好，男生也学不过他，但是她不要求入团，党组织团组织也不带硬往里拉的，你是什么人物呀，所以他们班除了她都是共青团员，他们班的团书记，一个女生，是我们学校一个唯一的学生共产党员，那时候学生入党相当的难，所以在这个又红又专的班级里，出了我夫人又白又专的另类。既然她又白又专，她就不管我的出身就爱上我了，我一看全世界就这么一个人敢爱我，我得抓住呀，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所以我1968年9月15日下乡，1970年春天我就结婚了，没有出息，没有远见，但我有生存的本能，我要不结婚不就完了吗？结果我们以结婚就完蛋了，他们家一看她女儿看上我了，疯狂的阻挠最后也没效果就急眼了，一咬牙以跺脚说我没有你这个女儿，你给我滚出家门，我一看赶快接走，我们把被褥从集体户的炕头上搬到我们自己挣工分买的一间半的草房里，你耕田来我织布，开始过日子。那日子过的惨呀，今天不讲经历略过。结果我一结婚，北风吹是把我吹到农村了，但后来1977年雪花那个飘，恢复高考了，而此时我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我的女儿是70年的，儿子是78年的。当然那时就算是结了婚也可以上大学，我爱人对我说你条件那么好，你就先走吧，我和两个孩子在农村坚持，以后咱们有机会在团圆。我爱人很相信我，但我信不了自己，万一回到城里变了心，农村留着三口人，我这一辈子能消停吗？而且为什么我爱人留在农村，是因为我，所以我不能先走。咱们四口人就在这熬吧，什么时候熬出头再算。就这样我们一家四口就在农村熬着，一熬熬了二十年。1968年我20岁下乡，1988年我40岁回城，这中间当了2年的农民，当了半年的民办，转正后在基层干了12年，1980年调到县城重点校又抗战8年，1988年回到故乡吉林市在毓文中学又抗战12年，2000年52岁调进清华大学附中，2008年退休，今年退休7年，67岁了。中间没有上过正规大学，所以文化底气不足，我读的函授大学，先上大专、然后本科，又念了5年，这时我整整40岁。但是函授不正规，在不合适的年龄读了不正规的大学，所以文化底气不足。

       第三节气不大。语文教学改革的节气不大，1980年到的县城重点校开始教语文，到1993年我已经有13年的语文教龄了，这是国家开始反思应试教育的弊端，张扬素质教育，我学习了一些文件，对照检查我的教学，发现我以前教的都是灰色语文。什么是灰色语文——一个目标就是升学，一个方法题海战术，其它的都不管。当我意识到我的路走错的时候，我发自内心的觉得再也不能那样活，从此我就搞改革，我搞改革那年已经45岁。有资料说中国有相当一部分人认为到了45岁就进入老年，事业差不多了，今后就是养生保健，潇洒度日。而我正是在一般人认为进入老年的年龄才开始走上绿色语文的正道，所以我节气不大。

       最后志气不大。我读书的年月叫计划经济，所有的学生有一个共同的口号，“一颗红心，多种准备，党叫干啥就干啥”，自己想干啥白搭，那时候不能有自己的想法，现在多好呀，习总书记上来以后，中国梦，个人梦，大家都有梦，梦就是理想，有目标，那人生多有意义，以前计划经济，每个人都是党的算盘珠，任挡拨动，自己有想法白搭，所以那年月没有什么雄心壮志。1978年改革开放，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可以树雄心立壮志了吧，但是78年我周岁30岁，连函授大学的边都没摸着，孔子说三十而立，我三十一无所立，连大学文凭都没有，能有什么雄心壮志，但我也不甘心，当时神州大地最响亮的口号是“把四人帮耽误的青春夺回来”，我的目标也是这个，我当时写过一首诗，其中两句是“此生尚余三十载，不叫寸阴付东流”，我这辈子还有三十年，从我三十岁到退休还有三十年，未来的三十年我一寸光阴也不浪费，这就是我全部的目标。如今看来我的目标实现了。我今年67，我还多活了7年，我的目标就是今天的我要比昨天的我好，明天的我要比今天的我强，我不断的超越自己，这就是我全部的目标。至于什么时候评高级、什么时候当特级、什么时候当劳模等等全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我就是尽人力，听天命，结果天道酬勤了。

       以上就是真实的我，我还想告诉大家，在座的各位，元气底气节气肯定都比我好，但是假如你们的志气没有我大，在我看来白活了。当今这个时代多好呀，鼓励成名成家，给你创造许许多多的条件让你成功，在这样好的时代你要是既不相当名师，也不想当大师，只甘当庸师，挣俩钱养家糊口，那就愧对这个好时代，那就白活了。我希望今天我的报告，不论是讲班主任还是讲我的经历，激励大家当名师当大师，我已经是名师了，有一些光荣称号，大师没戏了，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以上是开场白。

       《倾大写之爱，育大写之人》教育的本质：使人成为人。前面的人是自然人，是生物学意义上的人，后面的人是文明人。自然人成为文明人不能自发的，必须通过教育，这是古今中外教育的本质。但是我们应试教育的弊端有唯考是从，唯分是图，唯升学马首是瞻，唯题海战术是求，我们搞的是四唯。当然考试、分数、升学都很重要，题海战术对高三、初三也很必要，但是一搞四唯，我们教育的本质就变了，四唯把做人唯掉了，这就是我反对的应试教育的弊端，我的教育改革就从解决弊端入手，在应试教育下，我们在校的不都是学生，有的人是学生，有的人是考生，学生和考生就差一个字但境界天渊之别，老师也不能叫教书匠，过去的老师叫教书匠，现在的老师有的连教书匠也不是，虽然是老师但他不读书，只读教科书别的书什么都不读的人只能叫考试匠。

       考生加考匠合起来叫考奴，考奴不解放素质教育就不能落实，下面我说说一流考生的下场，我举四个典型的例子，第一以身殉“名”。我当初在吉林的时候那的学校和清华附中的没法比，有一个考上清华北大的就骄傲的打鼓庆功，又发奖金又是上媒体的，所以当年我有个误解，认为学生考上清华北大就是人才，后来我的实验班在96年到99年出了两个北大，一个上北大管理系，一个上北大中文系，考上中文系的学生年终回来，就给我介绍说北大，我对北大很神往，因为都不知道门朝哪开，他说北大可好了，但是我们班有个女生入学不到一年，就投未名湖自杀了。大家知道北大著名景点“一塔湖图”，博雅塔，未名湖和图书馆。这个女生为什么投湖呢？她在入北大的时候是某省的文科状元，其实状元在一定条件下只有一个，到了北大清华，全国的状元都集合在这里，到了这还相当状元，她每次考试都不是第一了，当然也不是倒数第一，结果就“自觉”的自杀了。说到“自觉”，我觉得很恰当，因为没有老师对学生说“你考不上清华就去死吧”之类的话，也没有家长这样说，那样的话家长得先死，可是这个学生的心态已经被应试教育异化了，她觉得自己的学习就是为了拿第一，拿不到第一，学习没有价值，生命也没有价值，所以没考到第一就“自觉”的投湖自杀了。这是多惨呀，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情，后来我00年到清华，我的学生03年毕业，当时我的班上有11个人考上北大清华，这是我的历史最高纪录，我们班有个保送清华的，07年毕业的时候给我发了个短信，约我在清华大学门口见面，当时我在遵义讲学，第二天我就飞回去，下午遇到这个学生。他告诉我说毕业后学生都把学士服交上去了，他没交，他想穿着学士服和我照相，证明我第一阶段完成了，向你汇报，明天再把衣服送回去，这不算偷这算借。照完相我们聊天时，他告诉我大三时有个学生自杀了，北大的学生自杀爱投湖，清华的自杀爱跳楼，我们管北大自杀的叫“鱼翔浅底”，关清华自杀的叫“鹰击长空”。这个学生为什么自杀呢，因为香港的张国荣死了，我一听这哪是“粉丝”呀，这是“钢丝”呀，活着追星没追够死了到阴间去追了，我估计张国荣在阴间都不欢迎你，你回去吧，你不报答祖国也得报答爹妈，马上要毕业了你怎么能来呢？但是为了追星，命也不要了，学业也不要了，爹妈也不管了，祖国也不管了，请问这样的学生考上清华北大是什么？是一流的考生，并不是一流的学生。北京的海淀区是高科技高文化，原来的区长周良洛未来的仕途锦绣前程，但是这位和他的夫人一起贪污受贿1700多万，双双判了无期徒刑，现在还在服刑，他就是清华大学毕业的。有一年我到深圳讲学，我以前的学生带我到处逛逛，他是深圳科技局的局长，他们单位招工非北大清华不要，招到个北大的电脑高手，可是这位先生上班几天就失踪了，一个月也找不到人，他的爹妈来单位要人，又哭又闹的，没办法，到深圳市公安局报案。后来公安局找到了他，原来他在网吧，一个多月不出门，吃饭都是叫外卖，通过手机通话找到的，当时从网吧出来的时候头发胡子很长，没人认出来，单位就让家长把孩子领回去，这就是以身殉“网”。这类事情不仅北大清华有，很多大学都有，而且还有比这更惨的，如复旦大学的把同学毒死的。

       所以我想说的是一流大学也不是成才的保险箱，决定一生成就与幸福的是人生观和价值观。这是最重要的，这就要由教育负责。第一是家长，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第二是中学老师；第三十大学老师，这就是我们面对的现实问题。2014年9月17日我在网上看到“惊闻院士报告学子睡觉”的新闻，我赋诗一首：金碧辉煌大会堂，九旬泰斗激情扬，传经送宝不辞苦，桃昏李睡一大帮。如今苦学成另类，吃货玩家变时尚。学历文凭响当当学识能力空荡荡。可怜吴老不逢时，对牛弹琴做空忙。志存高远君自贵，梦幻世界他徜徉。学子如此甘堕落，兴华大业谁来扛？现在是多元世界，网上居然有人为这些学生辩护，这人安的什么心，这些学生不是专科生、本科生而是硕士生、研究生，都是选出来的人，九旬泰斗在上面讲了30分钟不是30小时也不是3小时，只有30分钟就听不进去了，所以“学生缺德，教师有责”。

       这个责不是刑事责任，而是良心道德责任，这是习总书记去年到北师大讲话说的：唐代韩愈说：“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传道”是第一位的。一个老师，如果只知道“授业”，“解惑”而不“传道”，不能说这个老师是完全称职的，充其量只能是“经师”、“句读之师”，而非“人师”了。“经师”、“人师”的概念不是习总书记发明的，是古代就有的，习总书记把这个继承发扬起来。古人云：经师易求，人师难得。”一个优秀的老师，应该是“经师”和“人师”的统一，既要精于“授业”，“解惑”，更要以“传道”为责任和使命。好老师心中要有国家和民族，要明确意识到肩负的国家使命和社会责任。我很庆幸自己在90年代，人民教育杂志上发表过一篇文章，引用了“经师易求，人师难得”，这与我认识到的应试教育的弊端相关，我的教改从这里深入，中国的思想家老子说：上善若水，以柔克刚。印度的思想家、诗人泰戈尔说：不是锤的打击，而是水的载歌载舞，是鹅卵石臻于完美。两位思想家都引用了水，来比喻我们的班主任工作，水是柔的，水的载歌载舞，学生在不知不觉中得到陶冶和历练，使四楞八角的石头变成了完美的鹅卵石，成为完美的人才，所以班主任的工作管理很重要，疏导更重要。在这里不多说管理，管理就是跟班、看班，只要你有责任心，班主任跟班，学生学习就好，因为班主任在学生心里是亲老师，课任老师都是后老师，所以亲老师一到场保证就好。孩子们处于非常感性的阶段，不是讲完道理就能执行的，刚跟他谈完话，出门他就变了，怎么办？我们就要跟班，我当班主任就是从早跟到晚，一直到学生睡觉，10点半回家，我感到58岁。这是由学生的特点决定的，不光是我们责任心的问题，今天我主要将疏导为主。

       倾大写之爱，育大写之人。何谓“大写之爱”，我们先看什么是小写之爱，那种遮羞护短的偏爱、一味顺从的溺爱、高压狠罚的变态之爱，即使再真诚，也是肤浅的小写之爱。现在有个新说法叫“六一儿童”，是爹妈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再加一个孩子，这就是六一儿童，这六个人全都爱这一个孩子，所以孩子得到的溺爱已经变质，应该说放弃爱就是伟大，但是任何事情都是物极必反，现在的孩子认为爱我是应当的，让我爱你没门，我们的爱出事了，今天不再多说，下面说大写之爱。只有把无私的奉献倾注于对学生的尊重、理解和疏导之中的爱，才是深沉的大写之爱。第一尊重，小学老师教的孩子比自己的孩子还小，但是在工作中要做到人格平等，千万不要有轻视孩子的意识。我是从我孩子身上学到的，记得他和别人打架，我不护短，所以回家责罚自己的孩子给了他一巴掌，结果孩子说你再打我，我到派出所告你，我一听，又给了他一巴掌，从那时我知道，孩子虽然没上学但是他也知道当爹的打孩子也犯法，现在的孩子更懂这些，所以我们对待孩子一定要尊重，人格上是平等的。没有尊重就没有理解，没有理解更别谈疏导，学生和老师就顶牛了。所以尊重是前提，理解是桥梁，最终的目的是疏导。

       何谓“大写之人”，人之大者，未必官之大者，钱之大者，名之大者，但必为志之大者，境之大者，慧之大者。我说的大写的人，不一定是大官、大款、大明星，但一定是有大志向、大境界、大智慧的人。人之大者，必有大志向：目中有祖国，心中有人类；既要爱祖国也要爱地球，我们必须培养孩子这样的理念，否则人类自相残杀，不等外星人来我们自己就把自己毁灭了，现在的世界有这样的危险。以前听说恐怖主义吗，没听说过，现在有了，比如说恐怖主义把原子弹掌握了，把地球毁灭几十次都有了。所以我们培养的学生要爱国爱民爱球，有全人类只有一个地球这样的理念。绝非如人之小者汲汲于一己一家之私利，就是习总书记说的梦。人之大者，必有大境界：求真，求善，求美：绝非如人之小者物欲之外再无精神追求。真就是科学真理，善就是美德，美就是艺术，这都是精神追求。现在的人们追求物质越来愈多，对物质以外的精神追求越来越少。

       下面是一个初中生的梦：我的梦想，我梦想有一座像白宫那样美丽的家。当我每天早上一睁开眼睛，就会有人敲门说：主人，您的早餐来了。“然后把饭推进来。当我早上穿衣服时，柜子里会有一大堆衣服任我挑选。当我穿好衣服吃完早饭去上学时，有人会帮我拎着包将我送到车上，还有人帮我打开车门。当我坐在长长的卡迪拉克里，我可以享受到比空中服务还好的待遇，我渴了会有人给我各种各样的饮料和来自各地不同品种的矿泉水喝；当我无聊时，有人会帮我打开车载电视，然后我可以收看任何节目。请看这是什么梦，寄生虫梦，连书包都不想背，电视都不想打开，还得有人伺候，享受到这样的程度还有好呀。

       人之大者，必有大智慧：自知知人，实事求是，追本溯源；绝非如人之小者自欺欺人，弄虚作假，舍本逐末。下面再举一个初中孩子的梦：我的梦想是在50岁以前杀入美国福布斯个人财富榜的前十名，成为世界上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富翁，再依靠自己庞大的经济实力成为中国举足轻重的政治家。按照目前货币市场美元价位来计算，我至少要拥有百亿美元以上的美元个人储蓄。我现在已拥有巴菲特所说的发展眼光、习惯等所有富翁必备的素质，只需机遇这一块垫脚石，我就能攀上那座由权利这种粘合剂加固的金山，站在这东亚金山之巅，“一览众山小”。你知道他的志愿是怎么来的吗？有次课我讲杜甫的《望月》，其中“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不是说这次没上泰山，下次一定到泰山来旅游，而是他政治抱负理想的诗意表达，请你们引用杜甫的这两句诗写出你的理想抱负，结果就有了这篇文章。相当世界首富有问题吗，没有。当年陈胜吴广起义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现在也可以说“世界首富宁有种乎”，我们中国人在世界首富排行榜的人也越来越多，所以想当首富没问题，问题在于太着急。作为初一的孩子，他说自己具有巴菲特所说的发展眼光和习惯等富翁必备的素质，这些素质哪来的，从娘肚子带来的，你娘早就是世界首富了。再说了，就是世界首富也不一定生一个世界首富的儿子，而这个孩子只要是给他条件就能够马上成为世界首富，这孩子是不是太急功近利。还有一点他要当政治家，当政治家有错吗？没错。哪个社会哪个时代都得有政治家。但是你当政治家干什么呀？他后边就更错了。他说要爬上那座由权利这种粘合剂加固的金山。权利在哪在政治家,我当上了总统我就有了这种权利,就方便我地发财。这样的话他实现了他的愿望肯定就是台湾阿扁的接班人。台湾的阿扁当年就穷的叮当响，最后当了总统了就像狼一样的贪污，最后玩完了。

       下面是我在2010年看到的一件事，洋县考生小非，高考语文试卷上写下，破釜沉舟“不破不立破而后立不生则死“。彼此吸引投资，实现其中国比尔盖茨之梦。又一个想当世界首富的，他在高考上做文章。我们文革后期有一个张铁生考生，高考白卷先生，他在考卷上写了一首诗，后来出名了。这个学生也是这样，他知道现在的媒体炒作这样的事情。于是他在考卷上写了十六个字，要死要活的。他一写这样的文字果然就出名了，他以为一出名儿就有人来投资，后来没有人来投资。记得我有次去杭州讲学，有位老师告诉我，洋县考生出来了。虽然他出名了但是没人给他投资，他跟着他表哥干，他表哥专门从信用卡里套现，骗了十多万，被发现后抓进了监狱。一个人假如他品德高尚，一般来说他就不会犯法，除非他是纯粹的法盲。如果一个人缺德的话，他离犯罪就是一步之遥。央视法制频道曾经说过，中国的犯罪75%都处在青少年，从这个角度看我们教育工作德育方面的是多么严峻。我是八十年代当的班主任，当时的感觉就是爽，刚改革开放全国大人小孩儿都在学习，不是为了混文凭是真的在学习，在公共汽车上在火车上在路上好多人都拿着书本，在读读记记。但是到了九十年代，改革越来越开放我们的学生也越来越不好教。我来到北京后第一次让我当班主任，我就回顾了以前的学生思考了现在的学生，我概括了当代学子的学情百态，不是针对清华附中的是针对全国的学生：喝茶的，吃肠的，偷发短信搅嚼糖的；打盹的，溜边的，躲到厕所抽烟的；溜号的，走神的，暗送秋波诱人的；接吻的，拥抱的，大庭广众胡闹的；穿耳的，染发的，时髦一个不落的；玩新的，穿酷的，花天酒地无度的；醉生的，梦死的，人生全靠老子的；混理的，玩文的，稀里糊涂随人的；恋网的，聊天的，鉴赏诗文没边的；挑刺的，恶搞的，自我感觉良好的；电玩的，网游的，白日做梦没头着的；追星的，猎奇的，作文总是跑题的；充楞的，装傻的，考试弄虚作假的；迟到的，逃堂的，留级就去留洋的；没钱的，没势的，悬梁刺股赌誓的；死记的，硬背的，得半夜三更才睡的；南辕的，辙北的，跳进题海呛水的；没醉的，清醒的，特立独行智勇的；心高的，志大的，学海无涯不怕的；求善的，求真的，坚持求美创新的；远瞩的，高瞻的，三个面向攻坚的；钻理的，悟文的，兼学诗意做人的。

       我说的就是现在的学生，他们也承认。这就是现实，我们的班主任工作多么难啊！从反面来说我们的班主任面对的学生，自带三种精神流行病,贫血、缺钙、脑膜炎。贫血：爱心缺失；缺钙：心理脆弱；脑膜炎：思想疲软。我的育人工作就是从班会感悟课入手，班主任两周一次班会，我的班会课全都是写作文，写什么作文，跟中考高考不挂钩，和学生的思想挂钩。例如我想解决梦的问题，孝敬父母的问题，早恋问题等问题，我就从网上或书店找来最典型的案例，在班会课上和同学们一起学，但又不像作文课那样研究分段、字词，我只用这些材料感动学生，然后告诉学生谁感动了回去写篇作文，如果没感动，你就别写，你写着难受，我看着也难受，写作文逼着孩子们写假话，没有意义，我叫这是灰色作文，有人感动吗，肯定有。但也不要期望全体都被感动，因为有的人在到我们手之前已经变质了，我们只能拯救那些能拯救的人，感动的人的文章都是真情实感，然后把学生找来告诉他文章很感人，但是结构有些乱，语言也不怎么样，你得回去修改。他回去修改的可好了。下次班会课，就读他们的作文，其他同学一听就感动了。这种有老师设计主题，选择素材，师生一起学，同学之间互相感动，效果非常好，我们的班会有三动，心动、笔动和行动。三动合一就是班会感悟课，其他什么都不用。

专题一《别让人偷去你的梦》，这篇是美国高中生的事。

       蒙迪罗伯特上高中时，老师出了一道作文题，让同学们谈谈自己的梦想。罗伯特兴奋无比地将在心中蕴藏已久的梦想——拥有一个牧马场——详尽地写出来，足足占据了七张纸，配有一幅200英亩牧马场示意图，有马厩、跑道、种植园、房屋建筑和场内平面设计图。在昏黄的灯光下，罗伯特沉浸在英姿飒爽纵横驰骋于木马场的梦境中。可是老师并不领他的情，在他的作业上批了个大红大红的“差”字，犹如一盆冷水从天而降。下课后，他满怀迷惑地找到老师，不解的问：“我为什么得“差”？”老师是个有一点儿绅士派头的、相貌冷峻的男子。他平静地看着这个几乎和他一般高的毛头小伙子，说：“我很欣赏你作文的那份苦劲。但是，对于一个像你这样的孩子来说，这个理想不太现实，你出身于贫困家庭，要用有一个牧场，需要很多钱买地买种畜和其它许多东西，你根本无法实现这些！“老师停了一会儿，接着说：“如果你重做这份作业，确定一个现实些的目标，我可以考虑重新给你打分。这个分数对你来讲是非常重要的，我并是不想为难你。”这个分数是罗伯特能否毕业的关键。回家后，他左思右想，不知如何是好，便问父亲怎么办。父亲说：“你已经不小了，要学会自己拿主意，这对你是一个重要的决定。”一个星期后，罗伯特把这份作业原封不动地退回给老师，十分坚定地说：“您可以不改动这个‘差’字，我也不想改变我的梦想。”功夫不负有心人，18年后，罗伯特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有了一个200英亩的木马场，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后来那个老师知道后，不无歉意地说：“蒙迪，现在我意识到，当我是你的老师时，我是个专门偷梦的贼。那些年我可能偷走了许多孩子的梦，幸运的是，你是那样的矢志不移，那样的勇敢，从始而终都没有放弃你的梦。”其实，每个人在其成长的道路上，都会有许许多多瑰丽多彩的梦，它们极有可能是我们明天成功事业的雏型。但是，由于立场的不坚定，生活的挫折，经济的拮据，往往容易因别人的“好言相劝”而夭折。记住，别让别人偷走你的梦。看来习总书记说的梦是全世界的共性，外国从小就培养孩子要做梦，中国的教育就没有这些，所以我的收获就是“老师莫做偷梦贼，学生莫被贼偷梦。”这个贼可能是老师也可能是家长，你们要清醒，然后让学生写作文，你有梦就把它描绘出来，你若在追梦就把追梦的故事讲给我，你没有梦就把没梦的痛苦告诉我，总而言之跟梦有关的就不跑题。这样看了学生的作文就了解了学生的心里状况，我们选了三篇绿色作文，感动其他同学。

       《被规划好的理想》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理想。有人想当医生，有人想当老师，有人想当记者……我的理想是什么呢？我不知道，因为我的一切都在爸爸妈妈的规划当中。在我还没有上学时，父母已经为我联系好了北京的小学。那时，我的理想似乎就是到北京上学。在我上小学时，妈妈就经常对我说，XX是很棒的学校，你一定要好好学习，考上XX附中。那是我的理想就是考上XX附中。

       在我如愿以偿考到XX初中后，爸爸就对我说，你要努力呀，XX这么好，你一定要争取留在本校上高中。现在，当我就读于理想的高中时，妈妈已经为我规划好了几年之后的事情：如果高中三年学的还好，就考国内的名牌大学。至于大学毕业后的去向，首选加拿大，其次是英国。

我没有理想吗？不是的，我每个阶段都有目标啊！可是，我真的有理想吗？我的理想都是被规划好的，我从来没有过自己真正的理想！

       这是一个醒来的孩子，我每年最头疼的是高考报志愿，但是学校规定不允许老师帮助学生定志愿。我们的孩子在家里和学校跟家长和老师唱反调，觉得和你唱反调就是有个性，现在到了自己最重要的事情理想的选择上，他撒手了，他自己不做主。怎么办呢，只有两条路。一什么热门报什么，热门给谁准备的，给即擅长又爱好的人准备的，其他人去赶风都会被挤下桥。不赶热门选什么呢，让家长决定。谁上大学呢，不是父母上，是你自己上，结果上大学他就混日子。问题就出在这里，我们没有职业理想教育。

       《晕头晕脑寻理想》

       深秋时节，一阵寒风吹过，金黄的银杏树叶跳着霹雳舞，迷迷糊糊地离开枝条，飘向远方。“你也要去寻找理想吗？”我不禁笑它有些自命清高。徜徉在银杏叶铺成的小路上，我有些迷茫。仰望高爽的蓝天，俯瞰金色的大地，我想起毛泽东的那句词：“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主神州之沉浮，是毛泽东的理想。而我的理想，你又在何方？“安得广厦千万，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这是杜甫的理想；“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是范仲淹的理想；在雨巷中逢着一个“撑着油纸伞的姑娘”，这是戴望舒的理想；用笔杆子唤醒沉睡的中国人，这是鲁迅的理想。而我的理想，你又在何方？我曾有一个理想，那就是学习成绩能排在年级第一。但当我真正做到时我才发现这个理性是那么幼稚。

       这次期中考试，幸运之神把那颗幸运金苹果不偏不倚地砸到了我的头上，是我也坐上了年级第一的“宝座”。但这荣誉并未让我开心多久。当我回家打开电脑，想放松一下被七科考试轮番轰炸的心时，爸爸严厉地告诫我不要因为一次考好而翘尾巴；当我与同学们聊天时，他们说得了第一之后就只能退步了，无法进步了；老师们也语重心长地对我说要继续努力，保持住这个水平。我那本已困乏的心又变得更加疲惫不堪。站在人生的角度审视，我觉得这个理想好浅薄，好苍白。难道人活着就是为了学习吗？难道学习就是为了分数吗？难道分数高就会快乐吗？于是这个幼稚的理想就被我抛在脑后。我以后开始寻找，我的理想，你在何方？

       老师曾经说过，理想的大小，决定着成就的大小。在别人都为自己的未来描画着进修的蓝图时，我却木然，因为我不想为未来做规划，并按着计划日复一日地去拼命奋斗。我害怕最终实现了理想，却什么也没得到，什么也没留下。为了虚无缥缈的理想，浪费大好的青春年华。我不是这种人，生下来就注定不是，我不想为了未来的梦而活，我只想快乐地活在当下，让生命的每分每秒都充满“精彩”。

       或许我这个走过花季感受雨季遥望诗季的小孩还没到谈理想的时候，或许我还搞不懂这抽象的“理想”到底是什么，或许我写的这些东西自己都看不懂，但我知道，人生总要有个大方向，不然布满荆棘的道路怎能通向成功的彼岸？所以我虽然迷茫，还得继续寻找。我的理想，你在何方？

唉，在这银杏飘黄的季节，一个晕头晕脑的小男孩在银杏叶上走着，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我们这个学生虽然迷茫但是还在追求，这就是有思想的学生，有思想有理想的学生才是真学生，没思想没理想的学生就是考生，尽管他在学校学习。

《我有一个梦想》

       我有一个梦想，是成为一名妙手回春的医生。我有一个梦想，是看着病人迈着有力的步伐走出病房。我有一个梦想，是对焦急的病人家属说：病人一切都好。我追梦的旅途开始于四年级。那时候，爷爷得了癌症。看着爷爷一点点变得虚弱，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爸爸对我说，“爷爷总有一天会好的。”可我却看见他眼中闪着的泪光。在最后的一段时间里，爷爷做了一次手术，目的是放进止疼器，但全家人都骗爷爷说是摘除了肿瘤。手术过后的一小段时间里，爷爷变得异常开心，以为自己马上就可以痊愈，偶尔的疼痛只是因为手术的伤口，而不是肿瘤。爷爷拉着我的手，笑着对我说：“爷爷就要好了，马上就可以陪你玩了。”我假装很高兴，却发现自己笑的很僵硬。爷爷最后还是走了，永远地走了。而我是亲眼看着爷爷一点一点被死神拉走，却无能为力。我们能做的难道就是看着这一切发生吗？我不相信，也不愿相信。我想改变爷爷的命运，而这已经不可能了。但我希望有一天我有能力用我的双手来改变其他人的命运。

       读到这我相信很多人想起了一个人——鲁迅，鲁迅为什么学医，她的父亲就是不能医治好，他想学医就只中华民族羸弱的体格，但他后来为什么又弃医从文呢，因为救了身体，没救灵魂还不行，他该文后要救治中华民族的灵魂。这个学生的理性就和鲁迅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很多学生在高三报志愿时想当律师，他知道在发达国家律师和教师都是越老越赚钱，为了赚钱来干事的是一种人，这个学生和他们就是不一样的，为了改变别人的命运而干事。

       这是我想当医生的原因吗？是，但不全是。它只是一根导火索，激发出我内心长久以来的梦想。一旦确立目标，就会不断追逐。这是我的原则。虽然一家人经我的游说都没有反对，但也从不支持，只是说：“你的事，你自己做主。”爸爸偶尔看到医患纠纷的新闻时，总会不时提醒我说：“当医生责任大，压力大，你可要好好考虑。”

       妈妈在翻阅各高校的招生简章时都会说：“现在医学院的录取分数线都特别高，而且出国也很难，你要是想当医生，就必须付出双倍的努力。你可要想好了。”年轻时是医生的外婆也对我说：“别觉得医生风光，吃饭睡觉都没个准点儿，你真的愿意吗？”

       我有一个梦想，谁也打破不了。我确信我想得很清楚，也确定是我真的想去救人，而不是为了所谓的名利。我希望用我的双手，可以挽救病人的生命，可以使更多的人免去失去亲人的痛苦。这也是我想成为一名医生的原因。

       我有一个梦想，是成为一名联合国的医生，拯救世界各地的病人，学习了解各个地区的医学发展。我最想去的两个地方，一个是美国，一个是非洲。美国，无疑是当今医学最发达的国家。我想去那里，学习最尖端的医疗技术并利用那里先进的仪器研究出治疗当代绝症的方法，来医治更多原本破灭了生的希望的人。非洲，是现在医疗资源最短缺的地区。我想去那里？进我的一小份力量，帮助生活在那里的病人重拾健康。

我有一个梦想，使＂病人＂这个词从字典里消失，全世界的人都永远健健康康。

       我们生病了上医院找医生，应该找什么样的医生？我们就得找这样的医生，那些一心为了挣大钱的人，不是白衣天使，可能是白衣杀手。如果我不通过作文发现学生，我就会觉得很绝望，从学生写的绿色作文，我发现了哪一代都有精英，也有败类，我现在就用这些精英的学生来激励另一帮学生。那些只为了挣钱的学生看到这个学生的作文，心里就会有感动，觉得人家是大医生我是小医生。这也能看出真善美，假恶丑。总之通过对学生绿色作文的了解，我也越来越了解学生。

       《人生规划从什么时候开始》李希贵，中国最著名的校长，很有思想的一位校长，从美国访问回来35天出的这本书。

到曼哈顿的一位朋友家做客，刚好他那上初中的女儿安娜在家。我与安娜聊起了她未来的选择，他她非常明确的告诉我，她希望将来学医，而且希望学儿科。初中生就把自己的未来想得这么清楚，我有点诧异。

       其实，打开我在康迪尼格州一所小学做调查问卷，同样让人吃惊。五年级的学生，他们对未来的选择已经非常清晰。我记得一位小学生在回答职业选择的时候说，他大学毕业后，首先到日本开发游戏，然后从事机器人技术，因为他不仅喜欢这项工作，而且认为自己有这方面得天赋。另一名小学生则希望上麻省理工学院学工程学。那自信而执着的眼神，分明是向你传递着它们令人羡慕的理想。

       不光美国德国欧洲也是这样，下面看看我们的学生。

       现在，同学们已经不谈论什么理想问题了。记得初一一节课上，老师询问大家的理想。没有人主动回答只好点名。点到名的学生十分腼腆，不是说“教师”就是说“医生”，而教室里变嘘声四起，表示不信，似乎谈论理想是一件非常土的事情。只有某某同学回答的最帅，她站起来清了清嗓子说：＂我的理想很简单找一份好工作请一位爱我的老婆，了此残生。＂说完，满座哗然，老师再三制止也止不住，而他则沾沾自喜十分得意。

       “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这是一个大款的儿子，他说他要向他父亲学习。我告诉他说，你爸虽然是大款但是他也不会说的睡觉睡到自然醒。我给他改了一下，工作做到夜继日，手钱数到手抽筋。于是我告诉学生你这个作文语言可以给你75分，但是内容不及格。

       一位八岁的小学生的财商更令人触目惊心：抢，放，作。这是给小学生做情商调查时得到的。抢是指抢银行；放，是放高利贷；作是指作小姐。这三样社会上都有是黑社会做的事儿，一个八岁的小孩就知道。你们初中老师给学生“美容”，我们高中老师对学生来说是“整容”。而这个孩子八岁就知道这些，八岁就需要“整容”了，不知道十八岁都能做出什么来？最关键的是他说这些事情都是堂而皇之的，不认为这些事情有什么不对？这是多严重的事情啊。

       印度哲学家克里希那穆提《我们需要怎样的教育》：“教育应该帮助你了解你真正爱做的事是什么，然后在你的一生中，你会努力去做你认为值得又富有意义的事。否则你的人生可能会过的很悲惨。你不知道你真正想做的是什么？你的心陷入一种例行公事状态中，其中只有无聊、衰败及死亡。”

       我们人生这么长的长度，那么宽的宽度，必须装东西不装东西就会空虚，有人装了假恶丑，他就成了坏人；有人装了真善美，他就是好人。所以从小要找到孩子的兴趣所在，擅长所在，这件事越早做越好，孩子越早有目标就知道后面怎么去努力了。可是我们现在在做什么？强迫孩子去学习，现在有的学校就成了文明监狱，这样培养出的学生虽然能考上一流大学，但他也只能称之为是一流的考生，而不是一流的学生。必须调动学生内在的动力，有理想有追求才是最大的目标。

       上面的例子都是读“有字书”，下面我来谈谈读“无字书”。

       感悟“无字书”，提升境界。

       什么是无字书？我曾经开了东方时空课，带两个文科班的学生，当语文老师兼班主任。我这两个班在早晨七点半到八点，收看中央电视台的东方时空节目，早间新闻，百姓故事，东方之子，时空报道，四个节目看完了刚好到八点。我很庆幸我从省教委到市教委到学校领导都很支持我，当然这个前提是我第一轮改革成功了，所以相信我让我开展第二轮改革。当时在九六年我要求学校给买两个29寸的大彩电，这在当时还算奢侈品。我们领导二话不说就买了然后我们就开始上课。当然反对的人也很多，认为我一个星期领着学生看四个小时的电视，这时间能做多少题呢！他们认为做题才是正道，看电视就是旁门左道。我当时也这样想我是在做试验如果学生和家长都反对那我立马就停，但我还是想试一试，毕竟现在的学生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应试书；举头望明月，低头写作业；商女不知亡国恨，一天到晚写作业；垂死病中惊坐起，今天还得写作业；生当作人杰，死亦写作业；众人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下写作业。作业是需要写，但写到这个份上就物极必反了。思想没有空间，理想没有空间，这人还能有用吗？就是学习再好将来到了社会上也一事无成。学生一周看四个小时的节目，这些节目包括了国内的，国际的，正面的，负面的，弱势群体的，精英人物的，焦点时间什么都有，哪个节目感动你你就写哪个节目，体裁不限，篇幅不限，这就叫绿色作文。学生很高兴再也不会说没有啥可写的了，班会课就成了，绿色作文的研讨课。家长会也不像以前一样，通报一下学生的成绩，而是给家长读学生的绿色作文。家长听完了孩子的作文，感觉孩子们不但作文写的好而且懂事了，家长举双手赞成。下面我说几个学生作文的标题，《绿化文化荒漠》、《经济改革之我见》、《白条子萌杀农业大国》、《巴以冲突之我见》、《由引渡本拉登想到的》、《浅谈美国民众对我国的误解》、《日本妄图改宪法意欲何为》、《解剖李登辉》。我还从这两个班里选出八九个人对东方之子这个栏目写感悟，然后对比着将学生的作文，谁文采好谁文采差？谁感悟深谁感悟较深一目了然？对比之后回去修改作文，既修改了作文也学会了做人。记得有次家长会，结束后一位家长拉着我的手久久不愿松开，他是农业局的领导，他对我说，看你的学生写的作文多好，又有文采，我们单位的人就都写不出这样有深度的内容。我们不仅感动了农业局的领导也感动了东方时空栏目组，他们栏目组怎么知道的呢？当时我一看这样的课上下来效果这么好于是我就决定上三年，九九年，七月份高考我们这样的课上到了六月份。最后一节课是吉林省管教育的省领导带了一部分人来听我们的课。我的课上的很精彩，我给东方时空栏目组写了一面锦旗，上面有十二个字：博如海，高如山，美如画，永如川。我把锦旗放到一边，在拿来一块儿白绸子，让学生签上名，并口头表达东方时空课，给你带来的影响。要求精炼精彩，不要长篇累牍。学生一个一个的上来讲，讲的激情澎湃掌声不断。这节课之所以上的这么感动，是因为我用了一个招，那天我到了教室，对学生说：“我可爱的弟子们，这学期谁是你们作文的导师？不是我，是敬一丹，水均益，白岩松，他们是你们作文的导师我只是他们的助教，他们教了我们一学期作文我们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呢。”学生问如何表达感恩？总不能给他们寄些钱去吧。学生让我不要卖关子了。我告诉学生把每个人的东方时空作文集从头到尾读一遍，然后马上写出一篇三星级的感悟来。老师批改后公共整整的抄在a四纸上装订成册寄给东方时空栏目组。学生写完后我给批改，批改后我们抄在a四纸上，然后找出了几个画画最好的同学画了一张大大的贺年卡，那年正好是虎年，我们在贺卡上画了五只小老虎。代表了试验班的虎虎生威，装订成册，然后就寄了出去。九六年12月31日，学校的老规矩各班演节目，庆祝元旦。收发室告诉我有我的信，我说那你帮我拿过来吧？他说那可拿不动，有好多信的都是你们实验班的。然后我找了学生把信拿回来，整整十一封是东方时空栏目组给每位学生的一个回信，里面是他们的贺卡。我的贺卡是敬一丹亲笔写的，她说赵乾祥老师在某月某天早晨的东方时空栏节目，全国的电视观众将看到你和你的弟子制作的精美贺卡，听到你第子们的心声，请届时收看。学生们看完信后都不演节目了，都拿着贺卡带照相，照完相我们就结束回家了都等着看第二天的东方时空节目。我回家后大概是八点左右，有位女同志给我打电话，问我是不是赵乾翔老师？我问他你是谁啊？她说她是敬一丹，我一听到这个名字，紧张得不知道说什么？最后我想了想还是应该叫敬老师，因为他们四个人是我们学生作文的导师，我们学生是这四位国嘴的铁杆粉丝。学生给他们写信，他们给学生回信后学生得多么感动啊，下学期的课会上的更好。敬一丹问我们收到了贺卡了吗？我告诉他学生收到贺卡后很高兴，但是他告诉我说领导把节目给改了，不是把节目改没啦，而是，从明天早晨改到了一月三号的早晨。他让我赶紧发通知告诉学生，不然学生明天早晨打开电视一看没有，心里会多失落呀。节目一开始，敬一丹展示了我们的大贺卡，介绍了毓文中学，介绍了试验班，还有学生的作品读选了三段。其中一段：东方之子，从前我羡慕你，如今我学习你，将来我成为你。这句话就成了我们实验班的主旋律和座右铭，96年开始改革，改革力度很大，很多人在看我的笑话，98年我们搞了一次现场会，大获成功；99年高考，两个班90个人其中89个考上了大学。一个是因为早恋影响了学习。其中23个上的北京的大学，2个考入北大，1个是吉林省文科英语状元，7个把吉林市市长的高考奖励基金拿到手，市长一共奖励10个人。语文成绩更辉煌，98年7月末，吉林省中小学语文素质教育现场会在毓文中学召开，我现场做课作报告，怕这种教法影响学生成绩遭到家长反对，省教委领导要求我带的高二的班参加高考，当然算是热身，如果学生的成绩能说得过去，这就是说服力。于是我把握住这个机会，让我的弟子热身参加高考，也是对素质教育下成绩的检测，考败了我们还有一年的时间，考的和高三差不多就证明我的素质教育成功了，前提是咱们谁也不找高考题做训练，就以当前的状态轻松上考场。开现场会时，高考成绩已经公布了，我们英文平均成绩是107.7，比当年高三重点班的语文平均成绩高了0.7分，当然有人会猜疑这成绩是否真实可靠，只有等到99年真正参加高考。99年等待高考成绩公布是我最着急上火的时候，终于等到成绩了，112多，整整提高了5分，所有反对的声音都闭嘴了。当然老师教的学生成绩都会提高，可是我的学生不仅成绩好，最重要是我培养的是东方之子的追星族，从此我坚定的认为高考不是只有一条路，条条大路通北京。高一高二放手抓素质教育，高三收手这样下来高考从来没失败过，学生的素质比别人高。